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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番外if-黑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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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番外if-黑透22

諸伏景光沒走多遠就發現有人跟蹤, 就在他往公安便衣方向走的時候,一根槍管貼在了他的後腰。

他條件反射的閃躲,反手擒拿, 卻被背後的人很熟絡的躲開了。

“蘇格蘭,你的攻擊習慣我都一清二楚呢。”

波本的右手持槍, 手臂外面胡亂包著外套。

兩個男人長相氣質都一流, 在大街上起沖突立時引起了不少目光。

波本一點都不在意的晃了晃被黑色外套包住的手, “你知道我不介意的。”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波本在暗示他,如果他想大街上抓他,他不介意在人群中開槍。到時候要是造成傷亡, 就是公安的抓捕不慎重的罪過。

這就是個瘋子狂徒。

“你想怎麽樣?”諸伏景光問。

波本笑了笑,“老朋友許久不見, 敘個舊不為過吧?”

見諸伏景光不說話,波本一臉受傷的模樣:“餵, 不至於這麽警惕我吧。怎麽說, 琴酒沒有親自追殺你, 都是我的功勞。”

停頓了一下,他甚至用邀功般炫耀的語氣說:“就連琴酒在暗網下的追殺令(既然波本不讓他親自追殺, 那他就找別人), 都被我用其他方法攔截了, 為了你, 我至少花了幾個億(日元)呢, 蘇格蘭。”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看了眼旁邊的小巷, “我們過去談?”

兩個人走過去, 諸伏景光謹慎的沒有先開口。

“蘇格蘭一定在想, 我是怎麽發現你的吧。”

波本將裹在右手的外套抖了抖,重新穿在身上, “我的運氣很好呢。”

就是花英醬的運氣不太好。

“你和我的花英醬在密謀什麽?抓我和琴酒嗎?你們公安的目標能不能放的遠大點?不論我還是琴酒都只是組織的一把刀而已。沒了我們也會有別人。”

“例如……先把你們官方內部和組織勾結的高官先一網打盡了?”

諸伏景光沒有在意波本後面說的,他皺著眉,以一種難以理解的口吻質問:“波本,幾年沒見,你什麽時候變成一個強迫女性的渣滓了?”

“啊,花英醬說的嗎?這就是她和你合作的原因?好無聊。”

金發青年明顯沒有任何悔悟的意思。

“明明昨晚還抱著我的脖子,做的時候親熱的喊我‘零’,怎麽下了床就不認人了?”

諸伏景光內心微動,叫的“零”嗎?

這就是早川小姐讓自己好受點的方法?

這樣自我催眠的方式,真的不會讓她陷入更深的絕望嗎?

諸伏景光的沈默和走神讓波本有些不滿,“餵,幾年沒見,你的警惕性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差了?是吃準我不會和你動手嗎?”

他還真不會。

有的時候他都懷疑是不是就像琴酒說的,他被蘇格蘭下了什麽催眠心理暗示,他還因此特意去看過心理醫生。

那個心理醫生屁用沒有,他就是不想和蘇格蘭動手。

那三年裏,蘇格蘭不止把還不是雪莉的宮野志保照顧的很好,也順便把他當作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大齡兒童。

“除了殺人和任務,你就不能有點別的愛好嗎?”

這是蘇格蘭被他挑中從組織訓練營帶回安全屋第一周之後,這位看起來過去生活習慣很好的男人終於看不下去他和琴酒的無聊和墮落了。

波本興致缺缺的問:“什麽愛好?像琴酒一樣去睡女人嗎?”

蘇格蘭臉上的表情更扭曲了:“不,你不要學這個,你不亂搞是你目前唯一的優點了。”

“餵!我的優點很多好不好?射擊,體術,觀察力,調查力,一般人都比不上我好吧。”

“你的目標只是比一般人強就可以嗎?”

諸伏景光很明顯知道應該怎麽和波本交流。

對於天生驕傲的家夥,那就要比他更目中無人的狂傲。

波本果然被吸引了註意力,“那要怎麽樣?去挑戰世界級殺手,證明我更厲害嗎?”

“不!我們可以幹點別的。”

蘇格蘭壓下了對這個滿腦子都是組織任務還有殺人的代號高層的厭惡。

“要記住,你還是個十二歲女孩的監護人,給她點正常的人生和愛好嗎?”

波本:“……”

十歲就進了組織的訓練營,十二歲就跟著十五歲的琴酒打下手出任務。目前十一年過去,天天除了訓練槍術,體術,學習一切違法行為犯罪技術(例如電腦黑客技術,撬鎖,機械工程學方面知識讓自己在危險的時候可以利用手邊一切東西),剩下就是出任務,還有殺人。他每天充滿了組織式的充實。

正常的人生是什麽?他不知道。

或許十歲以前的記憶還隱約的有印象,但現在,他早就忘記的差不多了。

不過蘇格蘭說的對。

“地獄天使”宮野艾蓮娜臨終前把明美和志保兩個女孩托付給他,不是讓那兩個女孩過他現在過的日子的。

他至少沒喪心病狂到帶著十二歲的小姑娘去出任務。

波本興致勃勃的問:“那正常人的人生是什麽樣的?”

然後,蘇格蘭就領著波本還有宮野志保體會了一把什麽是正常人該過的日子。

他會帶他們去迪士尼,去海洋館,去看演唱會,去聽歌劇。

甚至在演唱會之後還買了一把吉他,一把貝斯。

“我用貝斯,你用吉他。我們學點音樂。”

在發現波本無聊的撥弄琴弦的時候,蘇格蘭目光投向演唱會看的很興奮的宮野志保,“志保也很喜歡今天臺上的樂隊吧。”

“嗯!”

宮野志保重重的點頭,“史蒂芬超帥的!”

波本立刻不滿了,“那是誰?我可比他帥多了好吧。”

小志保都沒說過零哥超帥的,可惡!

宮野志保翻了個白眼,“就是今天演唱會的貝斯手!他今天開場solo好燃!”

波本非常具有職業習慣的在說話間就從網上搜到了那個“史蒂芬”大量黑料。

“嘖,這人又睡粉,又酒駕,哦,還吸大-麻,這不是什麽好東西啊。小志保,你要崇拜也崇拜個好點的人吧。”

十二歲的宮野志保一臉被惡心到了。

話雖如此,波本還是決定學學彈吉他,怎麽說也不能讓小志保覺得她的零哥比那個渣滓差。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音樂總是最觸動靈魂本質,和蘇格蘭一起練習彈奏,一個人隨便起個調另一個人很快就能應和上的默契讓兩個人感情越來越好。

宮野志保和波本兩個人,在蘇格蘭的引導下,生活的是越來越像個普通人了。

嗯,十二歲的小女孩甚至學會了追星和欣賞奢侈品。

天知道諸伏景光見到宮野志保過去的興趣愛好是二十四小時觀察動物做實驗的時候有多糟心。

一個專註於科學研究的普通科學家諸伏景光是敬佩的。

但一個十二歲小女孩專註那些,他會怕這個還對生命沒什麽敬畏,什麽還懵懵懂懂的女孩成為一個蔑視生命的科學狂人。

這對於組織來說非常有可能發生。

這個組織有人體實驗。

至少從波本偶爾提起的“地獄天使”,他能窺見其中的殘忍。

“地獄天使”沒有熬過去,他不希望這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走上同樣的悲劇。

對於波本來說,蘇格蘭是把他從昏暗的,充滿了血腥味和無聊任務中拉出來的人。

他會教他做飯,做好吃的三明治,在他偷吃的時候沒好氣的用勺子拍他的手,然後又無奈的給他單獨裝出來一盤子打零嘴。

他們一起去沖浪,一起在沙灘上幼稚的堆沙子,在小志保興奮的目光中,他哈哈哈笑著把那個城堡給推翻(嗯,他確實手欠),然後被氣瘋了的小志保在沙灘上追著打。

蘇格蘭在的那些日子,人生的顏色都是明亮的。

可惜,三年後,蘇格蘭和黑麥威士忌聯手對他和琴酒進行了埋伏。

原來,他想抓他。

原來,他是日本的公安。

波本看著在組織追捕中中槍掉入海中的男人,怪不得他生活習慣那麽“幹凈”。

哪怕蘇格蘭完成組織任務多麽利落,多麽冷酷且無情,那份“幹凈”感始終都沒有變。

因為他是警察啊。

波本有些意興闌珊,蘇格蘭是警察,他和花英醬合作無外乎就是想抓他。

不過,他有點好奇,蘇格蘭到底是什麽時候找到花英醬的,還是花英醬主動找的蘇格蘭?

諸伏景光沒有回答關於警惕性的問題。

他確實潛意識覺得波本不會殺他。

要想走進一個人的內心,尤其是一個警惕性非常高的人的內心,只能用真心來換。

和波本還有宮野志保一起生活的三年裏,他確實真情實感的把波本當作靈魂摯友。畢竟,他們總是非常有默契不是嗎?

正因如此,他對於現在的波本才不能忍受。

“我不是和你說過,你要是喜歡一個人就好好正常談一場戀愛嗎?”

諸伏景光忍無可忍的說。

為了不讓宮野志保被琴酒耳濡目染產生錯誤的愛情觀,諸伏景光特意囑咐這兩人不要和琴酒學。

宮野志保還好,她是女孩子,只要別被男人騙了就行,有琴酒這個榜樣在,感覺想被騙也很難。

而波本和琴酒很像,都是仗著自己的長相就能輕易吸引女性的家夥,可不能變成人渣。

“我和花英醬現在就在很正常的談戀愛好吧?”

波本有些不滿。

“你的正常是指你強迫她不得不和你談戀愛嗎?”

諸伏景光想起那份報告,感覺自己過去對這個人的人格修正都餵了狗,“琴酒至少都知道不會強迫女性。”

五年前,他剛拿到蘇格蘭的代號。

波本找他一起慶祝。

“餵,蘇格蘭,你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

波本有些漫不經心的拋著網球,最近因為美國網壇被一個名叫越前南次郎的日本人刷屏,這就導致被蘇格蘭培養了許多“正常人”愛好的波本喜歡上了網球。

“問我這個做什麽?”

諸伏景光反問了一句後,隨口答道:“還是日本的女孩子吧。”

“欸?”

波本一下子興致就起來了,“說起來蘇格蘭是日本人來著,你過去有喜歡的女孩子嗎?喜歡是什麽感覺?”

諸伏景光的記憶不由得回想起警校那時候。

當時他剛收到死亡預言信不久,他對那封信不怎麽信,因為他沒有一個未來會進警察廳的幼馴染。

就在他有些走神的時候,身旁的松田陣平一直在用胳膊肘撞他。

“快看那邊,看那邊。”

松田陣平指了個方向。

在距離他們訓練場的不遠處,不知什麽時候站了一位穿著傳統黑色喪服的女性。

那位女性看著年紀和他們差不多,每一根頭發絲都被板正的梳好,看起來一絲不茍。

這或許是對逝者的一種格外的莊重。

那張臉在黑色的頭發和黑衣的映襯下,顯得蒼白又贏弱。

在鬼塚教官讓他們自由訓練的時候,諸伏景光有見到那位贏弱又堅定的女性走到鬼塚教官的身邊不知道說了什麽。

他們似乎聊了很久,離開前,那位女性和鬼塚教官互相鄭重的鞠躬。

諸伏景光還記得,那時候他的目光一直跟著那個背影,一直到消失不見。

那應該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有好感。

一見鐘情不過如此。

鬼塚教官說,那是他們前一年畢業的學姐,家裏都做特殊方面的工作。她的姐姐最近不幸殉職,現在輪到她了。

“既然這麽危險,她為什麽不換個工作呢?”

諸伏景光還記得當時他是這麽問的。

鬼塚教官:“因為保密性,那份工作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陸生小姐為了已經殉職的祖輩還有姐姐也會繼續下去。”

諸伏景光選擇臥底組織,也有一分如果他未來立了大功,不知道能不能通過保密系統,找到那位陸生小姐。

他想和她站在一起。

“喜歡應該就是時刻都想和對方在一起吧。如果沒辦法在一起就努力去奔向對方。”

這是諸伏景光當年回答給波本的答案。

波本輕笑,“餵,蘇格蘭,我可是在遵循你對我的教導呢。你怎麽說的來著?‘喜歡就是時刻都想和對方在一起,如果沒辦法在一起就努力在一起’,我可是很努力的在做呢。”

諸伏景光:“…………我原話不是這個吧?而且你的努力就是強迫對方嗎?”

波本無所謂的轉了轉槍:“誰讓花英醬根本就不會喜歡我呢。”

諸伏景光一楞,他沒想到波本對他和早川花英之間的關系看的如此之清,他還以為這不過是波本又一次獨斷專行的任性。

“只是第一眼沒喜歡,不代表以後也不會喜歡吧?你就非得那麽急性子嗎?”

“騙子小姐可不是那種輕易會被皮相迷惑的女孩子呢。”

波本又想起了那條長長的酒店走廊,穿著濃艷藝伎和服的女孩毫不猶豫的抓住他的衣袖朝他求助。

那雙眼睛裏沒有對他外貌的愛慕,只有認為他一定會救她的篤定。

花英醬沒有篤定錯,他確實會救她,但不是因為她以為的“好人”,而是不想自己看中的女人被垃圾騷擾。

諸伏景光有些迷惑:“騙子小姐?”

這是在形容早川小姐?

“啊嗯。花英醬是個騙子呢。蘇格蘭不會也被她騙了吧?”

諸伏景光:“……”

“她在橫濱騙了個大的呢。把一個港口黑手黨的幹部忽悠的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動,要不是恰巧有另外一個幹部叛逃,港口黑手黨經不起兩個高層幹部背叛,那位幹部也許真的會被花英醬騙的離開港口黑手黨。港口黑手黨的森首領可是瞧她非常不順眼呢。”

直接把人當禮物送給他的同時,還不忘警告他盡快動手,免得步他家孩子的後塵。

怎麽說呢,港口黑手黨裏那位重力使確實是個好人,而他恰巧是個純粹的壞蛋。

諸伏景光一點都不覺得早川花英是個騙子。

他恰恰認為,這正是那個女孩哪怕被波本強迫也能迅速冷靜的生存智慧。

橫濱黑手黨橫行他有耳聞,那個城市既是租界,又有異能力之類的都市傳說,東京警方對那個城市都只是監視,輕易不涉足那裏。

早川小姐一個父母雙亡沒有任何大人可以依靠的女孩子,能在那個城市安穩的活下來已經很厲害了。

“所以呢,這也不是你強迫她的理由。她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吧?”

諸伏景光不讚同的說。

“她當然有。誰讓她連騙都不騙我?”

波本還記得那個哄著他,說他是“好人”的女孩第二天直接翻臉要逃跑。

他都已經打算裝“好人”的和她玩過家家了,結果她居然先撤了,是在瞧不起他嗎?還是看不上眼的連騙都不想騙?

既然這樣,他會讓那位騙子小姐知道,他不是那麽好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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